第(1/3)页 唐小白特意跷了自己的必修课,想去关心关心正被道德绑架的张小先生,没想到被迫听了一节高年级课,才跟当事人之一说上话。 张小先生看着神色如常,情绪非常稳定:“公孙欲赴明年春闱,想要我写封荐信,荐他入今秋蓝田县的乡贡。” 唐小白笑出声来:“他八月来考书院,九月就要回去举乡贡,明年二月又要参加春闱,敢情就是为了先生的荐信来的?” 明年二月,是三年一度的尚书省省试,也称作春闱。 春闱的考生有国子监等官方学府出来的生徒,也有州县考试选拔出来的乡贡。 要参加乡贡选拔,须得有人举荐担保。 齐州张氏誉满天下,张小先生一封荐信确实很有分量。 但公孙易这吃相也太难看了吧? “急于求成,失之冒进!失之冒进啊!”甲班五子之一的陶汾摇头叹气。 张小先生抬头看了他一眼,温声道:“君子勿言人非。” 陶汾忙起身恭敬而拜:“学生知错。” 唐小白在旁偷笑。 张小先生这话不也在说公孙易做错了? “公孙既是蓝田县人,为何不请乡老作保,而大费周章进京?”顾回疑惑问道。 唐小白看了他一眼。 顾回还是有点单纯。 公孙易舍近求远,肯定是在老家人缘不好呗! 看他那副愤青样,正常人谁喜欢? 不过张小先生不言人非,没有回答这个问题。 却有另一人回答了:“州县举乡贡,须得才德兼备,公孙易入学不足一月,张先生与他见面也不过十来次,如何担保?” 学生们纷纷转身,朝门口刚到的那人施礼:“林先生!” 林虚己一身白色道袍,双手背在身后,垂下宽大的衣袖,一边慢悠悠走进课室,一边笑道:“且公孙易虽能考得甲等,文章火候却还差一截,明年春闱有点勉强,即便中了,名次也不会好,”他虽笑容和煦,说话却非常直接,“我们书院的甲等算不了什么,比起国子监中的佼佼者,你们还差得远了——”一顿,“除了裴宣。” 裴宣施礼:“先生谬赞。” 林虚己笑了笑,道:“我同张先生说几句话。” 学生们会意地告退。 第(1/3)页